第33章
r> 小李打着哈欠坐起来,假装不在意地问:“说什么了?” 于磐坐回自己床上,李朝闻又看见了梦里拥吻时,他那种掺杂着绝望和依恋的目光。 “你说:于磐,不疼,不怕。” 于磐没有说,其实是因为他后来一直喊哥哥哥哥,越喊越焦急,他才把他叫醒的。 李朝闻舔舔嘴唇,坦然地告诉他:“可能因为,我梦见你的疤了。” 有时候,于磐对李朝闻单纯而炽烈的目光感到恐惧,好像所有秘密,在他面前都会自然地融化,无所遁形。 于磐把自己刚戴上的冷帽揪下来,放在手里揉搓,不再和李朝闻对视。 他是想告诉他这个伤疤的来历的,他觉得他应该知道。 “我阿贝{大伯},是个大烂人。他从前没有儿子,我阿爸走以后,他想培养我做他公司接班人,后来他生儿子了,为了让我让路,就——” 于磐顿了一下,把帽子戴回去,云淡风轻道:“我揭穿他做的龌龊事,他一激动,端起花瓶砸我头上。” 于磐把最折磨他的精神虐待,说成了“培养”,把于冠良对他娘俩做的一切,概括成了“龌龊事”。 李朝闻能感觉到,这三言两语只是他所经历的冰山一角。如果这也是梦该多好,他可以让于磐把头埋进他怀里,痛哭一场。 “你不要可怜我。”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