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其一
 囚禁天数第240天。    枝头盛放的花朵渐露頽势,看来是邻近了凋谢的时间。秦渚这次记起了树的名字,是街道边常见的钟萼木,过去上学时也经常看见,可惜他的记忆力不好,直到现在才想起来。    27岁与17岁的距离,现在看来不只十年。    他忘了好多好多。    彷若听见了上下课的钟响。秦渚望向窗外,一如当年坐在教室里看往外头盛夏疯长,耳边还依稀听见了粉笔咚咚在黑板上耕耘的声音。    钟萼木、钟萼木。    原来它也参与了他的盛夏。    想起那些微不足道却令人怀念的细节,秦渚一时开心,慌忙翻出了与印象中相同洁白的粉笔,像怕下一秒就忘记似的写起了字。    喀、喀、喀。    秦渚听见了一些与回忆中不同的声响,但他没有理会,只是一遍又一遍写下了钟萼木三个字,直到他再也不会忘记。    忘了时间过去多久,秦渚听见身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。不用猜测是谁,除了秦役以外没人能进来这间屋子。    後背被宽厚的拥抱包覆,秦渚愣了下,手中紧抓的东西掉落在地,终於他从回忆里的盛夏回到了现实中。    好痛。    实感的温度唤醒了身T的知觉,秦渚终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