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确就是这么一个畜生
纪夜安第一时间就把衣服穿上了。 光溜溜被爸爸盯着打量的羞耻让他满心惊惶,只有穿上衣服才感觉安心一些,仿佛乌龟套上了壳。 明明只是很短暂的时间,到他这里却像秋雨一样漫长。 视线的每一寸挪移,都像黏腻的蛇信舔过,让人毛骨悚然。 他不敢仔细揣摩爸爸的眼神,幸好雾够大,脑袋够空,他看得并不清晰。 但还是在浴室里挣扎了很久才。 可能得有小半个小时了,之前还有人来扫过地。 出来的时候没看到纪冬,地面的血和脑浆都清理干净了,房间里没别人,琪琪被拽到了椅子上坐着。 纪夜安不想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,转头出去。 阿楠在楼梯口打电话,看到他招了招手。 纪夜安拎着衣服袋子过去了。 “管他谁的人,跑到石匣北就他妈石匣北的人,妈的中兴吗喽那么多,冬哥还个个都认识?” “原因?冬哥看他不顺眼算不算原因?这年头搞死个瘪三还需要原因?” “叫中兴的听好了,怕死就别来山海会的地盘晃荡,撞上了就认栽,不服只管来报复!” 一直到出了宾馆,阿楠这通电话才打完。 “爸爸呢?”纪夜安